不言不語的腦洞

(6)

我跑了很多地方找學姐，然後想到學姐曾經說喜歡看海。我搭上公車，一下車就一路跑到學姐曾經提起過的一個海岸，我還記得學姐那時候說：「在那裡，看著海浪一波一波地拍打著岸邊，腦海裡翻滾不息的思緒也得以慢慢平靜下來。」

跑得渾身是汗的我看到了岸邊的學姐：她一個人就這樣站著，一手插在口袋，一手提著啤酒，看著海。

我放慢腳步，走到學姐旁邊，不想打破這片寧靜。

學姐轉頭看見我，平靜的臉孔染上了驚訝：「你怎麼...」

我：「我找不到學姐。你手機關機了，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，只想到學姐提過這裡。」

學姐淡淡的說：「你找我有什麼急事嗎？」

我：「學姐的奶昔很好喝。」

學姐的瞳孔閃過一絲我還來不及辨識的情緒：「...奶昔你怎麼拿到了？」

我：「下次不要讓別人給我了，我想要學姐親手送的。」

學姐：「你... 就是為了說這個而弄得全身是汗？」

我微微低下頭：「還有...」

學姐把圍在腰間的外套解下來，打算要讓我穿上。

我深深吐出一口氣，想平復奔騰的心跳，然後抬起頭：「我喜歡學姐，可以嗎？」

學姐停頓了手上的動作，看著我，一言不發。

我伸手抱住學姐，將頭埋在她胸膛：「我喜歡學姐，很喜歡很喜歡。你現在可以不接受我，但可以請你不要拒絕我嗎？」

學姐：「... 你把所有汗都擦到我身上了。髒死了。」說畢，學姐讓我把外套穿好，什麼都沒說就轉身離開了。

我呆站在原地，直到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學姐回首讓我跟上，我才急忙追上學姐的腳步。